初審編輯:
責任編輯:劉仕超
隨著離開家鄉時間越來越長,很多兒時的記憶都漸漸
淡忘了,但對兒時曾給我帶來無盡歡樂和童趣的“北渠”,頭腦中的景象卻是越來越清晰,也越來越留戀了。
對于家鄉的記憶,最深刻的是屋后“北渠”帶給我的快樂。那時,孩子們始終是快樂的,功課沒有現在孩子那樣“沉重”,家長都忙于在田間勞作,根本無暇顧及我們,我們便更加“無拘無束”了。夏天,“北渠”給我們帶來快樂。記得“北渠”的南半邊水深,而北半邊卻非常淺,淺到我們小孩子平躺下來都不能沒及肚皮,我們總是先仰躺在淺水里,眼睛望著天上形態各異的白云,嘴里吃著一嚼就能出汁的水草。躺夠了,我們就到深水里扎幾個“猛子”,打一會水仗。再過一會,我們又到淺水里分成兩幫,東西相向,打泥仗,那泥是軟軟的,打到身上一點也不覺得痛,往水中一鉆就沒了。冬天,“北渠”給我們帶來快樂。當冰封大地的時候,我們就在渠上面滑冰,那怕是不停的跌倒,再不停地爬起,最后留下的總是一路童稚的笑聲。
對于家鄉的記憶,最美好的是屋后“北渠”帶給我的愜意。那時的孩子,沒有現在孩子那么多的煩惱,現在的孩子總是愁著沒時間去玩,而那時的我們,放學后很多的時間都是在幫家長做一些力所能及的“工作”,比如拾柴禾、打草之類的活計。背上一個比自己小不了多少的草筐,一群小伙伴結伴而行,先到村北的河壩上找一處非常平整的地方坐下來“殺”幾盤“五龍”,然后“分頭行動”,鉆進玉米地,一陣猛干,打滿一筐沉沉的鮮草,背在肩上回家。而在這時對于我們最美的事就是路過“北渠”時,卸下草筐,一字排開,如同小燕銜泥一般,伏下身子一頓猛喝,酣暢淋漓,好不舒坦。
對于家鄉的記憶,最滿足的是屋后“北渠”帶給我的收獲。記得那時只要有水的地方就有魚,不論水洼大小,隨便摸幾下就能抓到魚,拿回家中伴著咸白菜燉熟,味道鮮美無比。正是在這種環境里造就了我們一幫“魚鷹子”。開春,“北渠”里的水還帶著重重的涼意,我們就開始下水摸魚,到了冬天,就砸開冰用木桿綁上網兜去撈。在這其中,最高興的時候是“翻灣”,所謂“翻灣”就是很多的人到水里去摸魚,人越來越多,摸到的魚也越來越多,多到整個灣里就好像“沸騰”了似的,魚都浮到水面上來,抓、捧、潑隨便一下就能捉到魚,到最后,魚出的太多了,大人們只有用機器把水抽干,去“拾”魚。每次“翻灣”的“先行者”總是我們一幫小“魚鷹子”。在我的記憶中,“北渠”每年是必定要“翻”一次的,每次都翻出許多許多的魚,在物質條件不豐富的年代里,這些沒有成本的美味成了我們最好的“晚餐”。
參加工作以后,因為父母搬到城里居住,回家的次數比較少,而且總是倉促,但每次我總要忙中偷閑到“北渠”邊上,靜靜地站一會,看著眼前的“北渠”,去搜尋記憶中的影子。總覺得時間過的太快了,自己長大的太快了,總有一種想法--如果自己現在還是個孩子多好,我就又能在記憶中的帶給我無盡歡樂的“北渠”里“暢”游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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